北风呼呼地刮了一晚上,天终于是放晴了。早上天天看看阳台外面说:“太阳公公出来了,是晴天。”好吧,那是个假的太阳,只是表面辉煌,却完全感受不到它的热量。气温一下子就跌到了零下三度,这已经逼近了上海往年冬天的很低气温,路面上都开始结冰了。鉴于某年急速降温后,小区水管被冻的凄惨记忆,这次我甚至预先在桶里和盆里储存了一些清水。幸运的是,并没有用上。早上起床,*一件事就是打开水龙头,看着水从里面哗哗地往出淌,心里也就安静了下来。如释重负之后,一个念头泛起,还有多少幸福,被我们习以为常?失去后才懂得珍惜,不全是这样,但,大多是这样。或许,也未必是珍惜吧,有时候,喜欢回忆,仅仅是因为,回忆本身成本更低。
天天昨晚上睡得挺好,虽然偶尔还会有几声咳嗽,但也睡了近十个小时。早上,煮粥的时候,没再给他放青菜,而是换成了梨,还捎带着加了一小块冰糖。梨是昨晚上七点多,我又去超市特意给他买的,一路上顶着风前行,脸和耳朵有种刺痛感,但心里却暖和得不行。爱或许真是一种信仰,你会有一种神圣的使命感,不但不会计较收益,反而唯恐付出的太少,为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显然,按照这个标准一比划,爱情就小巫见大巫了,充其量算是个残次品。父母对于孩子,“只要你过得比我好”这话,大约是成立的。对于另一半嘛,显然,就要加不少的限定条件。想来也是,除了父母,谁会一直惯着我们?除了孩子,我们又会甘心一直惯着谁?
婶子给我发来微信,说是给我做的香肠煮好了,让我再确认一下地址,好给我安排快递。去年吧,我偶然在家人的微信群里提了一下对于家乡味道的怀念,堂弟看见了,于是婶子就一口气给我做了十斤快递过来。那香肠是肥瘦相间的猪肉做的,里面加了盐和生姜,或许还有一些我所不知道香料。以前娘都是自己做,后来随着生活变好了,猪肉商贩们开始提供这种增值服务,名曰“代灌香肠”。我很喜欢这东西,很香,也很下饭。叶子却对此没什么兴趣,因为对她而言有点咸了,且她也受不了里面的姜。去年天天还小,就没他吃,今年的,倒是可以让他尝尝。米饭快熟的时候,放进去一些,蒸起来格外好,有煲仔饭的味道。我一个人吃,去年大概吃了一个月才吃完吧。
除了婶做的香肠,去年春节前我还在网上买了老家的猪头肉和辣丝儿。今年,猪头肉不太想买了,前阵子叶子刚给我买了吃过。辣丝是否要买,却也还没下定决心。那东西跟芥末有点儿像,都很刺激,但口感显然远比芥末要强。吃辣丝配煎饼或者馒头都挺好,配米饭感觉就要差不少。东西倒是不贵,几块钱一包,问题是买了来挺占地方的,因为消耗起来挺慢。说起辣丝儿,还是二姑做的很好,但她身体不好,估计也多年不做了。就像大姑那神乎其神的腌咸鸭蛋的手艺,也已经多年没有享受到。好在,叶子也会腌咸鸭蛋的,味道也挺好。只是,终于也是不敢多吃,因为,对血压不好。再过了这个年,我也就37周岁了,妥妥的奔四选手。人生转眼过了一半,回头看看,有哭有笑,一切都好。
相对于周一,周二的路上人突然变得很少,公交车近乎撒欢地横冲直撞。有了外面这层铁皮壳子挡风,加上车内的空调预热一番,太阳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抱着天天坐在很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上,我倚靠着座椅,他倚靠着我,爷俩一起晒太阳。有一搭没一搭的,我跟他背着古诗和英语单词。小家伙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惬意地把小脑袋拱着我的下巴,小声回应着我的提问:“小脸小脸是face。”我把头侧一下,用嘴唇蹭了蹭他的头发,他在下面用小手抓了下我的手。“家里的事儿,你就别添乱了,你又什么都不会。”叶子一直说:“你就管赚钱和陪天天玩就好。”好吧,除了赚钱,我很好被叶子肯定的,就是作为天天玩伴儿的身份,她一直很佩服我乐在其中的耐心。至于我佩服她的,那就多了去了。比如天天的脚踏车坏了,她网上买了一堆配件,然后,修好了……
上篇文字发出后,尤美在后面跟帖说:“你这类似于自拍,然后群发,不过是文字版的。”我想想,还真是。人的眼睛就像是摄像头,各自关注和记录着不同的影像,对我而言,的确是热衷于自拍的,当然,这个“自”不是指自己,而是自家。不过,说起来,我给天天拍的照片,这一年来还真不算多,至少比前两年少很多了。不拍,但也不担心会遗忘,虽然知道,总归是会遗忘的。忘了就忘了吧,就像大大和娘的很多事儿,其实都忘得差不多了,但又怎样呢,回想起那二十几年的相处,依旧是满满的幸福。跟叶子相识快七年了,天天快四岁了,当家才知柴米贵,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贵才显得你重要,难念才更需虔诚。世界那么大,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烦恼三千经万卷,慈悲无量道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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