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马占先,今年,正好三十岁!
我有一个让无数人都羡慕、嫉妒、恨的职业,不过究竟是羡慕的人多,还是恨的人多,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称呼我的职业为:正义仲裁者,呵呵,好听吧?其实说的通俗一点,就是杀手。是的,我是一个杀手。
为什么我要做一个杀手呢?其实,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我的老师,他告诉我说,有些人,是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这些人活着,就会有很多人活得不好,所以,这些人一定要死。所以呢,我就成了一个杀手。
其实,我从我的老师那里,只学会了一点,那就是,杀人,其实很简单。在生命面前,人类并不见得比那些猪啊羊啊的更坚强,一刀下去,照样也死了。当然了,我是很少用刀的,因为我觉得,那样太残忍了,而且死得慢,所以呢,我用枪。从这一点来说,我确实是一个很讲人道的杀手。
很多人认为,像我这样的一个杀手,一定是对生命充满了漠视,其实,这种想法是错误的。相反的,我是一个非常热爱生命的人,相信很多杀手也跟我是一样的。我说过,有些人活着,会有很多的人活不好,甚至活不下去,正是因为我热爱这些很多人的生命,所以才要杀掉那些让很多人活不好的人,他们,应该死。
我杀的*一个人,是一个贩卖人体器官集团的头目,我记得非常清楚。记得那天,老师帮我接了我杀手生涯中的*一个委托,委托来自一个丢了孩子的母亲。我的老师带着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找到了那个地下集团,老师自己一个人潜了进去,然后出来的时候,拖着一个死狗一样的人,跟我说:“杀了他。”我当时很害怕,拿着刀比划了很久也无法下得去手。老师并没有骂我,只是示意我进到那个集团里面去看一看。我走了进去,十分钟以后,我出来了,手里拿着我的刀,平静地走到那个人的面前,对着他的心脏,缓缓地插了下去。那一刻,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脑子里只是想着老师的话:有些人,一定要死!
作为一个杀手,我其实并不在乎我的雇主给我多少佣金,只要那些人确实是该死,哪怕只给我一块钱,我也会把委托接下来,然后去完成。老师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一个好的杀手,首先是一个好的侦探。是的,我并不是什么人都杀的,接受委托之后,我会先去调查,看看我要杀的人是不是一定真的该死,如果是,我才会真正的接受这个委托,而如果不是,那么,我会再去调查那个给我委托的雇主,有很多时候,该死的,是这些雇主!这样的话,我会把我的雇主杀掉,只是这样,我就会连一块钱都收不到了。
那是去年的一个夏天。
“听说,只要是该杀的人,你一定会把他杀掉,是这样吗?”
我看了一眼坐在我对面的女人,这是一个皮肤黝黑穿着非常朴素的人,应该来自农村或是一些偏远的地方,不像是城里人。点点头,“只要他该死,就一定会死。”
“好,我要委托你,去杀一个人。这是那个人的照片。”
我打开信封,把照片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他?
这个人,我很熟悉,非常熟悉,他是我的老师。
“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该死。”
“好,留下你的电话,你可以走了。不过,我要提醒你,如果我查出来他不该死的话,那么,我有可能会杀了你!”
“我知道。”女人默默的写下了一个电话,转身离开。
我看了看手里的照片,翻过来,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字:四川省平陵县集成学校校长。
这是老师的身份吗?
说实在的,我确实不了解我的老师,只知道他的名字,他是个杀手,至于他的职业是什么家在哪里,一点儿也不知道。不过我还是相信,我的老师,不该死。
要出远门了!看地图上显示,这应该是大山里的一个地方吧。
只是,我真的要去调查我的老师吗?
图个安心吧,我不相信,我的老师应该死。也许,该死的是那个女人!
这个地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偏远。不过,还是通了公路。只是,这路,未免也太好了吧?几乎能赶上省道了,难道这个地方只是看着偏远,却很富足吗?
学校比我想象中的也要大,而且建造得很是不错,跟村子里其它的房子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上地下了。以前都说越是偏远的地方越是难以重视教育,看来这一点在这里是没有体现出来。只是,希望这不是面子工程吧。
学校旁边的房子,有点奇怪,竟然修建得比学校还要好!走过去看看,竟然是个酒店?这个地方,难道是个旅游景点?不像啊!
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没遇到什么人。奇怪的是,竟然没有碰见一个老人或者孩子,这地方,老人孩子都是在家不出门的吗?这风俗好是奇怪!
找个人问了一下,当我说到老师的名字的时候,我明显看到,他的眼睛里竟然闪现出一丝恐惧,支支吾吾地一直摆手,然后神色慌张地逃走了。他在害怕?
我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老师,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在村子里转了两个多小时,一共就遇到了五个人,当我第五次说起老师名字的时候,那人虽然眼神里也有恐惧,但是,我在他的眼神里还看到了愤怒!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嘴里还嘟囔了一句什么,听起来,好像是“禽兽”。这个词,是形容老师的吗?
我的心越来越沉。
天灰了,我要去那个酒店住下。
躺在床上,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这个时候,该是生火做饭的时分了,可是,我刚才并没有看到村子里有炊烟升起。这个地方,已经脱离了烧柴火的境地用电烧饭了吗?
我走到窗口,确实,整个村子都没有炊烟升起,而且,亮灯的也不多。我趴到窗户外面看了看四周,没有灯光,这么大一个酒店,好像只有我一个房客。
直觉告诉我,这个酒店,有问题。
和衣睡下。
睁开眼,一片漆黑,看看时间,凌晨三点。
房门推开一个缝,戴上特制的眼镜,伸头看了走廊两边一眼,有摄像头,退回来。打开窗户,又看了一眼,外面没有。顺着排水管道滑了下去。
避开摄像头,在酒店周围转了一圈,果然,后门可以进去。
大环境决定小环境,我相信这句话。酒店建得再漂亮,可是建造在这么一个偏远的山村,就注定它的管理不行,特别是安保这方面。也许,夜里根本就没有安保吧。
轻松地找到了监控控制室。
里面亮着灯,还伴着均匀的鼾声。
推开门走进去,一个男人正躺在床上熟睡。先给他喷了点药,然后关上门,这下,我应该安全了。
打开监控,往前翻看。
这个酒店,住客不多,确切地说,很少。奇怪的是,住进来的人,全都是男人,看衣着,应该都是有身份的人,而且,都是开着车来的。靠着这些人,能支撑起这个酒店吗?
看得多了,发现了不寻常。
每一个房客住进来,身边很少是跟着一个小女孩的,看他们的举止,不是父女关系。再看下去,我就明白了!
禽兽!
那些可全都是孩子呀!
全都是孩子!
我看到了我的老师。
这个禽兽!
我拿出u盘,全都拷贝了下来。
躺在床上,脑子里很乱。
那些孩子,都是学校的学生,我看到有些还穿着校服。学生啊,老师的学生!
呵,我也是老师的学生!
怪不得,学校修建得这么漂亮,怪不得,在这种偏远的地方有这种突兀的酒店!
可是,老师可是个杀手啊!杀手!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这是真的吗?
我应该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相信自己的感觉?
我不知道。脑子乱了。
我在房间里呆了两天,看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监控视频,终于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喇叭声,有人来了,是那些人!
我拉上窗帘,躲在窗帘背后,向下望去。果然,一群人正说说笑笑地走进酒店,在很前面引路的,是老师,后面还跟着七八个孩子。
我重新躺下,盖上被子,睡觉。
凌晨,又是三点。
再次来到监控室,这次是轻车熟路了,那个保安依旧躺在那里睡觉。我调出监控视频,看了一会儿,311,这是老师住进去的房间号码,跟着进去的,还有个孩子。
我走到酒店外面,按着房间号数了数,311,旁边正好有个下水管道。
戴上手套,我爬了上去。
很幸运,窗户并没有关,透过窗帘,里面传出均匀地呼吸声。
我抓着管道,在外面又呆了十几分钟,里面并没有传出其它的声音,看来,睡熟了。
我摸出准备好的吸管,穿过窗帘,把迷药吹了进去,又抹了点解药在鼻子上,等了差不多十分钟,才慢慢把窗户推开,小心地钻了进去。
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外面昏暗的灯光照了一点进来。
躺在床上的,正是老师。旁边,还躺着一个孩子。
我默默地看了几分钟,轻轻地走过去,又喷了一些药在他的鼻子上。又等了一会儿,把旁边的衣服放到墙角,拉上窗帘,打开了灯。
老师睡得很死,这是那些药的作用,这时候,哪怕我把他的头割下来,他也醒不过来。当然,我不会这么做,我不是一个残忍的人。
旁边躺着的那个孩子,看起来很多十几岁吧。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玻璃杯,里面还有没喝完的水。我看了一会儿,终于决定,就让它作为老师意外死亡的工具吧。
我摸了摸手套,拿起杯子,小心地在地上磕了一下,杯子破开,裂成了一个尖刀的形状。这是老师教给我的,没想到,现在就要用到他的身上了。
我把老师扶了起来,往外面拉了拉,抓起他的右手,在玻璃碎片上用力压了一下,一股鲜血便流了出来。我一只手把杯子固定在地上,另一只手抓着他的头发,对准了那个杯子的尖峰,平静地压了下去。杯子尖不偏不倚,正好穿过他的喉咙,顿时血流了一地。
我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平静地看着一头栽在地上,却正好被自己不小心摔破的杯子刺穿喉咙的老师。过了几分钟,我上前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动脉,死了。
关上灯,从窗户外又爬了出来,然后小心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躺了下来,很快便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退了房,离开了这个地方。
跟我想的一样,并没有警察找上门来。我甚至想得出来,老师死掉,肯定没有人愿意报警的,因为他们做的事太禽兽了,丑陋的东西,还是藏起来得好。
我找出当初那个女人留下的电话,发了条信息过去:委托完成,不收酬金。顺手把电话扔进了一边的湖里。
三个月之后。
我回到家门口,习惯性地看了看门框,我放在那里的一根头发,已经断了。看来,我有客人到了。
我从包里找出那个遥控器,随手按了上面一个按钮,便在楼梯上坐了下来。那是我装在自己房间的一个喷射装置,按下开关,房间里的通风口便会缓慢而均匀地喷出我特制的迷药。
过了有半个小时,我站起来,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果然,衣柜的门打开了,那里躺着一个人。我走过去看了看,多年的判断告诉我,这是一个杀手,他是来杀我的。
我把他拖到沙发上,抹了点解药在他鼻子下面,不一会儿,他便醒了过来。我递过去一杯水,示意他不用紧张。
他接过水杯,看了我一眼便冷静下来,从这一点来说,他是个不错的杀手。
“能不能告诉我,你收了雇主多少钱来杀我?我很好奇,毕竟,这是我*一次遇到有杀手来杀我,我想知道自己的命值多少钱,希望你别介意。”
“你会很失望的,因为,你的命,一点也不值钱。”
“没关系,请告诉我吧,有多少。”
“我收了一块钱,不过要杀了你才能收到,现在是一分钱也没有收到。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我点点头,这个数字,确实让我有些意外。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我知道,你以前跟我是一样的。”
“哦?为什么说是以前?我并没有金盆洗手地打算啊。”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咬牙说道:“你,现在不配了。”
好吧,我再次点点头,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的想法,确实让人觉得奇怪。
“我还有一个问题,希望你可以回答我。”我想知道,他刚才所说的我跟他一样,是单单指的我们都是杀手,还是别的,这点,很重要,我要以这个来判断杀不杀他。
他放下水杯,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一缕鲜血便从嘴角流了下来,却仍然坚持说道:“我不会告诉你的!哼,仲裁者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死掉了,咬破了含在嘴里的毒药,我也救不了他。
他肯定以为,我要逼他说出他的雇主是谁,所以自杀了。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我自己也是一个杀手,所以我很尊重这个职业,就算他是来杀我的,我也不会让他违背自己的职业道德。他死得有点亏。
他死之前说的那句话,震到我了。
他虽然死了,可是那个我想问他却还没有来得及问出来的问题,他却仍然回答我了,而且,他还说出了另外一个我想问的问题的答案,那就是他问什么要来杀我。
他说的跟我一样,原来指的是,我们都是仲裁者!他来杀我,是他认为,我该死。
我应该死?!
有些人活着,便会有很多人活得不好,甚至是活不下去,这些人,应该死。
河北治小儿癫痫癫痫病患者要怎么面对癫痫癫痫患者如何正确服用药物